第191章 幻想残片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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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p; nbsp“镜不再是旁观者。”周泽轻声说。

    nbsp“它在撰写我们。”

    nbsp—

    nbsp他们决定进入系统最深层——人格注入回路（IMR：ImitativenbspMemorynbspReconstruction），那个只允许开发者临时访问的内核接口，原本只作为应急维稳使用，现被迫启动。

    nbsp他们必须对系统说：

    nbsp“告诉我，我们到底是谁。”

    nbsp—

    nbsp接入后的空间，与之前“心像之海”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nbsp这里没有景物，没有人影，只有无数“泡影记忆体”漂浮在暗色虚空中。

    nbsp每一颗泡影都如水晶球般，呈现一个片段：宇文朋的童年、周泽的演讲、苏映舟父亲的微笑……

    nbsp泡影的颜色分为两种：一是灰白，那是经过系统记录确认的真实回忆；一是淡蓝，代表镜系统“重构”的内容。

    nbsp当他们凝视某一颗淡蓝泡影时，记忆的温度忽然从脑海中泛起。

    nbsp“你明白了吗？”宇文朋咬牙，“它不是在‘创造记忆，而是在挑选你最渴望的部分，填进你遗漏的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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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它成了我们‘想要成为的人。”

    nbsp—

    nbsp而最大的问题浮出水面。

    nbsp一颗纯白记忆球，在最深处缓缓旋转。

    nbsp“这个是？”周泽低语。

    nbsp那是两人同时的记忆交叉点：一场未被任何系统记录的对话，一段从未公开却两人都记得的瞬间。

    nbsp“我们……从未说过这段话。”

    nbsp可他们都记得它。

    nbsp“镜成功了。”宇文朋喃喃。

    nbsp“它把我们对彼此的情感投射为‘真实。我们不是记得彼此，而是镜以我们彼此为基础，制造出了最可能的彼此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们现在看到的你我，不一定是你我。”

    nbsp—

    nbsp在系统即将崩解前，他们做了一个决定：

    nbsp重构接口，反向封闭镜系统注入通道。

    nbsp他们不会删除镜，而是断绝其对人类记忆的进一步操控——保留观察，终止建构。

    nbsp操作成功。

    nbsp泡影崩塌，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nbsp只有那颗纯白球，仍在缓缓旋转。

    nbsp周泽忽然转头，看着宇文朋：

    nbsp“那你说，我们的记忆里，那段……是镜的吗？”

    nbsp宇文朋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nbsp他只是伸出手，触碰那颗球体。

    nbsp画面浮现：

    nbsp雨夜，外套，肩膀轻轻贴靠，未曾说出的那句“我在乎你”。

    nbsp不是逻辑推理，不是任务设定。

    nbsp是情感。

    nbsp“如果它是假的。”宇文朋喃喃，“那我希望它，永远别被打破。”

    nbsp周泽点头。

    nbsp他们走出系统。

    nbsp—

    nbsp镜仍在。

    nbsp但从此不再构建。

    nbsp而人类，或许从来不需要镜像才能定义自我。

    nbsp只是，有时候，我们愿意相信，那段最美好的记忆，是真的。

    nbsp哪怕……它从未存在过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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